温佩之

真遥&墨秦or秦鹿&策约策。随手肝肉(?)文的文渣,热爱糖里掏屎类型。

《戏剧性谋杀》by.温言(有轻微bl元素避雷注意)

❤很赶的文,给我们社团写的舞台剧剧本。

❤社长要求的狼人杀主题,跟用了游戏身份,实在不知道怎么写导致实质没有太大关系,占了狼人杀tag抱歉。

窗外的蓝天泛起鱼肚白,落日为它镀上了一层金光。

“今天的天气真不错呢……”街边两位农妇聊着家常。

这个拥有海洋性气候的王国像今天这样的万里晴空可不常见,这里的人们聊天一般喜欢从天气开始。

“听说了吗?隔壁村子出现了狼人。”

“这种东西你也信?”

“哎,我这不是好奇嘛。”

   有着镶金车门的豪华马车驶过一个十字路口,我突然在左边街上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这不是雷昂赫特家的小少爷吗?

       他极速的奔跑着,像在甩着什么人。我擦了擦眼睛,使雷昂赫特灭门我也是主谋之一,真是活见鬼了。

        “安布罗斯,”我看着窗外的男孩还没走远,“给我撞上去!”
 
         安布罗斯愣了一下:“那么,请您坐稳。”握住缰绳用力一挥,马车朝着男孩疾驰过去。
      
          车轮和马蹄,就这么踩踏着路面,撞过去。
 
          撞上了路边小贩的水果摊,果子的汁水都被榨了出来;撞上了一个贵妇人的长裙,缎面的裙摆撕开,露出里面夸张的裙撑;撞上了一个无产阶级工业工人,他本想踹一脚马车以表愤怒,可惜速度太快,来不及抬腿。
          
         车里的我抓紧了扶手,像是在狂风暴雨中波涛汹涌的海面上,慌乱的水手紧紧攀着桅杆。
 
        人家都说,每当意外来临,眼睛和大脑会把一切变得缓慢而又清晰,实则就是人类一种本能的迟钝。

        就比如说那个男生,明明感受到了身后有意撞击他,知道装上去会使他内脏破裂死的很难看,身体的本能,还是使他站在原地,静静的看着疾驰的马车。

       他回过头,下一刻,马车撞上去。本以为他会变得血肉模糊,却只是一个转身躲了过去。不过还是一个趔趄,重心不稳的跌在地上。

      “停车。”车轮在地面上“吱哑——”的一声,快要擦出火花来。

        路边的人们纷纷咒骂,他坐在地上,眼睛还是睁的很大,没有回过神来。

         马车滑行了一段距离,安布罗斯打开车门,我惊慌的跳下来,被他抱着走了过去。

        虽说我有心理准备,但现实中的冲击感还是把我震到了。
 
        安布罗斯把我放下来,我蹲在男孩面前,用一张惊恐无比的脸表示着“你有没有事”。虽然假到我自己都不信。
 
         他长大了嘴,像是要喊一个人的名字。这个口型保持了几秒还是没有喊出来,只是淡淡的说了句我没事。

        回过神来的他快速站了起来想继续跑,我想抓他看见他袖口的银扣迫使我收回了手,这对狼人而言就像吸血鬼被阳光照到一样,安布罗斯眼疾手快帮我抓住他手腕扯了回来。

        “撞到你这件事我很抱歉,小先生我带你去医院检查一下吧?”安布罗斯的办事能力极强,伊古德拉希尔活着我始终不敢相信。

        他看了看刚才的那条街,眉头皱了一下,说到:“好吧,谢谢您了。”

我在书房看着堆落成山的文件,真是活见鬼了,雷昂赫特家的小少爷竟然没被烧死。追他的那群人像是尼贝尔的私兵,新的一任预言家吗……

“啧。”

这对身为狼人的我可不是什么好事啊。

第二天我醒来的时候,一楼大厅的楼梯拐角处正有人弹着《致爱丽丝》,那架钢琴是安布罗斯找了德国工匠定做的,云杉木做琴板,弹起来好听极了,像是林中鸟在自由的歌唱。
  
  我听得入了迷,穿着睡衣光脚跑下楼去。尼贝尔正坐定在琴凳上,眯着像晴空一样明亮的眼睛,嘴角上扬,身子随节奏前仰后合,冲着我笑。
  
  我跑到他身边来,刚想坐下看到他腰侧的银枪,又假装突然兴趣高涨转了个圈坐在凳子的另一边,尼贝尔低下头,继续弹。
 
  十八年前,舞厅的琴师第一次教我弹钢琴的时候,也这支曲子。还记得当时我把自己怯怯的手放上冰凉的琴键上,弹着堪比超声武器的曲子……现在想想真是好笑。
  
  尼贝尔拉过我的手:“来,卡罗尔叔叔您试一试。”
 
  那个时候的我,八岁的卡罗尔,仅仅是卡罗尔,我是交际花与伯爵的私生子,不配拥有姓氏。当时的我对一切都充满畏惧和好奇,求知欲膨胀,像只怎么填都填不满的聚宝盆。
  
  凭着一张好看的皮囊让华夏称为老鸨的人请了老师。早上学会小提琴,下午又学跳华尔兹,第二天一早就赶着上经济学,继而再来学习贵族礼仪。
  
  我记忆最深的是老鸨竟然破费让我学了一口漂亮的伦敦腔并精通汉语;再往后我不想再想下去了,只有华美的绸缎,没有腥味的染料又怎么能做公爵昂贵的礼服?
  
  “请你停一停,预言家回归的事情你知道吧,尼贝尔。”回忆起那些糟糕的事我心情顿时糟糕透了,优美的琴声现在听来已经是聒耳的噪音。

“果然什么事都瞒不过您,今天我来找您也是为了此事。”他毫不客气的一屁股蹲在钢琴板上,真是没礼貌的小鬼。

“把他做掉。”

“为什么?最近满月您真是越来越过分了,肆意杀人就算了都不知道收敛一点,把人家肠子都扯出来撕扯的七零八落。”

他把我送他价值不菲的皮鞋狠狠踩在了琴键上,把手肘放在膝盖上托着下巴居高临上的看着我。我咂了下嘴。只是一个小小的侦探我真是快把他宠上天了。

“你貌似没有资格说我吧?明明自己也是一头狼。预言家怎么办,你的身份暴露出去也不好吧。”他反而轻笑着,“我不介意啊,反正有叔叔你帮我挡着我只要把你的被窝暖好就是了。”

“一会我还有事情要处理,你回去吧。”我起身离开准备收拾一下出门。

“是去找魔女小姐吧?去找她商量一下怎么做掉小预言家的事?”见我停住脚步他又说到,“还真猜对了啊,嘿嘿你去找那个生性淫荡的魔女干什么?有我还不够吗?叔叔……”

他突然从后面抱住我用一头棕发蹭我的脖子,像个没有得到心仪玩具的孩子一样。

“我去跟她说正经事。”

“切。”

去见魔女之前我先带着伊古德拉希尔.雷昂赫特约君白下了盘棋。这位来着东方的伯爵大人也是狼人,我好似无意跟他谈起预言家的事。

看着魔女这破烂不堪的木屋我实在理解不了为什么有人会住在这种阴气森森的破房子里,感觉风一吹就回塌一样。

“哟,今个儿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恭迎领主大人,您有什么事吗?”

我眼前这个看起来只不过七八岁的金发绿眼小女孩已经三百多岁了,果然是千年的王八万年的龟。真是不知道她有什么好的能让尼贝尔喜欢到装作吃我们醋的样子对我撒娇,让我不靠近她。

“没什么,新的预言家出现了,有点心烦。”

“这个给您,不送。”我刚要坐下她突然塞给我一瓶像装满臭水沟里脏东西的药就把我推出了门。

我整个人都是混混沌沌的,最近运气太背了。

嗯?门口这是……国王的马车!

跟我想的一样,国王的执事跟我说有人举报我出卖国家情报。该死的君白,竟然卖我!果然是皮盖着羊皮的狼。

被限制一切权利的我只能蹲在家里等着议会最后的结果。真是好笑,明明昨天我也是内阁的一员今日就成阶下囚了。君白估计是打点好了一切。

这个世界上只有三个狼人,没了我他是狼人的事就没第二个人知道了。

尼贝尔也不在,妈的真是匹白眼狼我那么宠他出了事就跑了。靠!气急败坏的我摔坏了他们从华夏抢来的珐琅花瓶。

“老爷,魔女小姐被抓了……尼贝尔.莫利文先生正在从伦敦赶往营救。”

“什么?哈哈哈哈,我才刚走三个小时哈哈哈哈哈哈嗝抓的好那个贱人哈哈哈……”我像疯了一样捧腹大笑。

因为是伯爵与妓女生的私生子我就要遭受白眼,被卖去做各种实验变异成了狼人,又因为我拥有好看的脸被卖去妓院、被买下我的嫖客送进自己的杀手训练营……

最后费劲心机继承了另一个因为我跟他给他带帽子现在已经去世的夫人长的八分相似而对我施虐的嫖客同时也是我亲姑父的爵位。

期间我杀过多少人,干过多少违法犯科的事……我唯独没有想过伤害尼贝尔,甚至为了他把教皇弄下神探,为什么为了一个魔女……一个三百年前就该烧光的魔女抛弃我?

“安布罗斯,魔女在哪?我去看看她。”反正马上就要被处刑了,我也不想管什么预言家了。

魔女被绑在废弃的邪教教堂,一楼的地板基本烂透了。破烂不堪的楼梯踩上去咯吱嗝吱的响,仿佛一不小心就会被腐朽木板下面的深渊吞噬一样。

她在二楼的祭坛上,破旧的门打开的声音很响,魔女瑟缩了一下。

她双手被反绑,连脚也捆着,眼睛蒙住了,嘴巴还塞着东西。真是被囚禁到牙齿。

看守的几个流氓地痞被我拿了点钱打发走了,这么好打发固然不对,但是我明天就要死了还计较什么别人下不下套。

看得出来她很害怕。我坏心眼的加大力度把腐烂的木地板踩得吱吱作响,好似恶魔的呢喃。

  魔女被蒙住了双眼,想靠听觉努力辨认我的位置,嘴里吐露着辱骂。没有药剂的魔女就是废物。

“嗯?”她依靠的柱子后面有一个金制纽扣,上面是精致的镂空华夏风花纹。

  “你这肮脏的牲畜还想尼贝尔先生喜欢你?真是可笑至极!还真是只疯狗!”她大概是通过那声鼻音辨别出来是我。我恼羞成怒地揉着下巴,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一把就将她的裤子扯了下来。

  笑死人了,我怎么可能对这种侏儒症的老女人有兴趣,但我倒是想知道他有什么好可以让尼贝尔如此着迷。

  他究竟,是比我强在哪里?

  她破口大骂,嗓子已经哑了,我享受的就是她这种狼狈和恐惧。所以我放慢速度,抓着他的脚踝,慢慢把他裤子往下剥。

“你在干什么!”

尼贝尔面目狰狞的冲过来提起我的领子一把把我摔在了墙上,陈旧的墙经不起这么折腾,塌了……我躺在砖块之间狰狞的笑,直到笑到脑子有点缺氧。冷静下来的我感觉额头有湿润的感觉,用手一摸果不其然流血了。

我踉踉跄跄的站起来,皮笑肉不笑的:“狼崽子你这是干什么?何必为了一个魔女对同类漏出獠牙。”

他刚张嘴想说什么,突然一声枪响我看着他倒在了血泊中……

“卡罗尔,这一切跟剧本完全符合啊。”我瞪大了眼睛,这是君白的声音!“辛苦了洛佩兹公爵,事先没有跟你说,怕你演砸了。”

“你不照样给我扔了个纽扣当信号吗。”我拍拍身上的灰尘,“就算事先合计好了,没想到你真的实施了,真是把我打了个措手不及。”

这本就是一场戏,我跟君白事先合计好了。一切都是假的,我还是真公爵。只是没想到猜想是真的……

“据说只有魔女自己配置的魔药才能杀死魔女,那魔女小姐拿你试试好了。”我把魔女给我的那瓶药水倒到了她自己身上。君白用脚踩了踩心脏中枪的尼贝尔,“对了,尼贝尔侦探先生,你的预言家没有告诉你吗?国王也是狼人啊……”

什么!?

这句话把我搞蒙了。事先计划好只是把魔女绑在教堂如果尼贝尔真的是猎人就会来救她……国王发表声明要消灭狼人,我就入套认为君白把我卖了国王要判我死刑……

妈的原来是国王跟君白计划好提着线让我演了一场戏。只是我没想到听说尼贝尔为了魔女拼命我真的会大动肝火。

爱上猎人,还有比我更烂的配角么……

村民:两位

狼人:三位

猎人:一位

预言家:一位

魔女:一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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